蒼央

[一因]阿因變小了!

※此篇為一→因

※阿方是知情者

※背景依然為第一部的劇情

 

最近重溫因與聿番外，覺得小阿因真是神萌(認真臉)

 

◆

在這一如往常的一天，虞佟跟平時一樣早早起來在廚房準備全家的早餐，在所有的東西都用得差不多時，卻沒看到在這時本應已經起來梳洗的虞因，有點疑惑地詢問正坐在沙發看電視的聿，「小聿，阿因還沒下來嗎？」

 

聿搖搖頭，用手指了指樓上還沒打開的房間，表示裡面的主人還沒出來。

 

「難不成還沒起來？」他脫掉身上的圍裙，走上樓敲了敲房門。

 

「阿因你今天早上不是有課嗎？快起來。」叫了幾聲卻沒得到任何回應，虞佟有些擔心的轉開房門，「阿因？」

 

床鋪上沒看到應該在上面的虞因，棉被裡卻有一團東西似乎在蠕動，「阿因你怎麼埋在被子裡……」念到一半虞佟突然發現體型不太對，一把掀開被子看到裡面後，震驚地呆住了。

 

「臭小子，你要是遲到被當掉就等著吃拳頭吧。」身後一邊打哈欠一邊跟進來的是難得休假在家的虞夏，等到靠近看到剛才被自家兄弟的身影所遮住的人後，向來鎮定的虞夏難得也有種受到驚嚇的感覺。

 

被棉被包裹住的是虞因沒錯，不過那身形怎麼看都是“10歲”時的虞因。

 

「大爸早安…二爸早安……」被兩人發出的動靜給吵醒的小孩揉揉眼睛坐起來，身上過大的衣服隨著他的動作掉下肩，虞因疑惑地拉拉衣角，「衣服好大喔……大爸？二爸？」他歪著頭看著表情呆滯的兩位爸爸。

 

終於回過神的虞佟和虞夏對看了一眼，坐上床邊，「阿因，爸爸問你件事，你現在幾歲了？」虞佟下意識換回以前對待小虞因的口吻。

 

「10歲喔。」虞因一臉問號但還是乖乖回答。

 

……很好確定是連精神都變回小孩了。雙生子頭痛地想，雖然自家長子平時就常看見不科學的東西，現在竟然連不科學的事情都碰上了嗎。

 

「來，阿因，爸爸給你解釋下……」

 

 

 

 

 

◆

「你是誰？」小小的虞因有些糾結地望著家裡多出來的陌生少年。

 

經過剛才大爸的解釋後，虞因稍微瞭解到這裡和前幾天自己還待的地方有點不太一樣，像是有些人突然長大了之類的，也不知道是個性問題還是其他原因，總之虞因雖然還有點懵懂但很快就接受了一切。

 

——當然最大的可能是因為最熟悉的兩個親人的樣子和他記憶中的毫無差異的關係。

 

所以說這就是娃娃臉的好處，過個幾十年都可以讓人認出來產生安心感啊。事後嚴司如此感嘆，然後被黑臉的虞夏揍了一頓。

 

聿看著眼前縮水的兄長，頗感新奇的蹲下來與他平視，「少荻聿，你的……弟弟。」

 

哪知道才剛說完就看見小孩一臉晴天霹靂的表情，正好虞夏此時從樓上走了下來，聿就眼睜睜地看著虞因撲到自家二爸腿上皺起一張苦瓜臉，「二爸，不是說好不可以有新弟弟妹妹和新媽媽嗎？」說話不算話竟然騙小孩！要吞千根針！

 

虞夏沉默了下，朝底下的小孩巴下去，「少囉唆，你這時候早就長得跟我一樣大了，大人就要有寬大的心胸去接受！」

 

「現在是小孩……」虞因捂著頭一臉控訴。

 

「你那是變回去了不算。」虞夏不以為意地哼聲，把自家兒子從褲子上扒下來丟到一邊讓他自己種蘑菇去。

 

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自己被小阿因排斥的聿眨眨眼，感覺有點受打擊。

 

注意到小兒子有些低落的情緒，虞夏揉了下他的腦袋，「不要在意，那死小子小時候就是這麼彆扭，你也知道你哥的個性，他只是一時轉換不過來。」

 

少年悶悶地嗯了聲，其實也不是發生過這種事，不過在經歷過這麼多事而好不容易被承認為家人後，瞬間又退回到原點時有點無法適應。

 

想通後聿也沒那麼消沉，只是有點哀怨地瞄了一眼依舊縮在角落種蘑菇的虞因，等到他哥恢復後一定要敲詐幾次點心屋來彌補自己受傷的心靈。

 

從附近鄰居要來了一些原本要回收的小孩的舊衣服給虞因換上後，虞佟想了想，「今天要把阿因一起帶去局裡嗎？」他已經幫阿因向學校請假了，但畢竟現在是小孩子，一個人在家總歸不太好。

 

感覺衣服被聿扯了下，虞佟回頭看，「怎麼了小聿？」

 

「我可以……照顧，學校校慶補假。」

 

「真的嗎？那就麻煩你了小聿。」

 

看到聿點點頭後，虞佟把虞因叫過來，「阿因，你今天就跟著小聿，別亂跑知道嗎？」

 

看了看聿，虞因癟起嘴可憐巴巴地轉向虞佟，「大爸……」真的要放他跟大自己那麼多的弟弟單獨相處嗎？

 

「撒嬌無效，乖，阿因聽話，小聿人很好的。」交代到一半，虞佟突然想起來，找出護身符給虞因戴上，「好好戴著別拿掉。」

 

「還記得不聽話的小孩會發生什麼事？」虞夏站在後面瞇眼問道。

 

「會頭痛和屁股痛……」

 

「記得就好，被我抓到你沒聽話就哼哼哼。」

 

虞因哀傷地覺得自己一定是全世界最不得寵的小孩。

 

「路上小心。」

 

 

 

出門後，聿朝著依舊低頭作悲傷狀的虞因伸手，「牽手？」

 

虞因彆彆扭扭地看了他一眼，緩緩伸出手握上去。

 

聿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些許，有種被家人重新接納的微妙喜悅感。

 

 

 

 

 

◆

聿開始後悔把虞因帶到他學校來，本來只是打算讓他晃晃長大後常待的地方，卻被虞因的熟人發現後硬被帶到班上來。

 

「呀，好懷念的樣子！」李臨玥興奮地看著聿牽著的青梅竹馬，小孩版的。

 

她伸出手捏了下小孩特有圓嘟嘟的臉蛋，受到現實衝擊的虞因一時沒躲開，呆呆地看著眼前比自己高好多的女孩，「……李臨玥？」

 

「答對囉，阿因大……不對現在是阿因小弟弟了呢～」讓人陶醉的漂亮臉孔笑得非常燦爛。

 

於是繼得知自己有了個弟弟之後，虞因受到了今天的第二個打擊，原本和他身高相差無幾的青梅竹馬竟然在一天過後成長成一個大女孩，要不是還可以隱隱看出小時候的輪廓，虞因打死也不會相信。

 

「大爸說的是真的……」小阿因露出欲哭無淚的表情，或許是家裡人讓他覺得沒有太大改變，即使多了個新弟弟也沒什麼實感，直到現在親眼看到了從小就認識的女孩有了如此大的變化後才對那朦朧的現實有一絲體認。

 

「什麼什麼，這小朋友是誰？」他們的動靜引起了班上其他人的注意，圍了過來，「怎麼感覺哪裡看過……」

 

校花嘿嘿的笑了聲，為群眾揭曉了謎底，「不就是咱們的小跳針眼大師唄。」女孩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

 

圍觀者靜默了幾秒，隨後……「阿因？！」不可置信的聲音此起彼落地響起，一些人靠得更近想確認事實的真相。

 

虞因看到一群人像是見了阿飄一樣的表情圍上來，驚悚地往後蹭蹭蹭躲在聿身後，見到受到驚嚇的小兄長，聿也難得保護欲大增的護在虞因前用不善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大學生們。

 

「喂喂喂，人家現在可是小孩子啊，都給我溫柔點、和善點。」李臨玥出聲提醒，可別因此嚇跑這麼有趣的事情。

 

意識到他們的行為嚇到小孩後，幾個女孩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從口袋裡掏出幾個小零嘴，彎腰看著在聿身後露出半張臉的虞因，「對不起啊，阿因，這給你吃，原諒姐姐們好不好？」零食什麼的小孩子應該都會喜歡吧。

 

虞因看了看表情沒這麼恐怖的大學生們後，皺眉想了想，又蹭蹭蹭地挪出來，接過小零嘴，「不會，阿因沒事，謝謝姐姐們。」抬頭露出笑容。

 

看著小心收起零食的虞因，女孩們捧著心覺得快要融化了，小孩子簡直是世界的寶物啊。

 

一旁的男孩們看著無法融入的溫馨氣氛，有點不甘寂寞，其中之一的阿關跳到了虞因前面，「阿因阿因，我可是長大後的你最好的朋友阿關。」毫不猶豫的誇大事實讓周圍的人白了他一眼。

 

「好朋友？」虞因被他的說辭吸引了注意，好奇地看向他。

 

「對啊！想想我們以前總是一起夜遊、聯誼、泡妞什麼的，可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兄弟呢！」

 

夜遊？聯誼？泡妞？不是很懂這些東西是什麼的虞因困惑的看著一臉奇怪自豪的大哥哥。

 

看不下去正在教壞小孩的阿關，同學們在李臨玥的示意下把他拖到虞因看不見的角落胖揍了一頓。

 

「叫你亂教、叫你亂教！國家的幼苗就這樣被你帶歪了怎麼辦！」

 

「哎呦哎呦我又沒帶他去！況且阿因早就做過了啊！」阿關捂住臉亂滾，覺得自己很無辜。

 

「還敢狡辯———」

 

 

 

 

 

◆

阿方和身旁的友人走進來時，看見的就是如此明目張膽的校園暴力，一頭黑線地望向旁邊圍觀的同學們，他的朋友說好像有很有趣的事情難不成是指這個？

 

注意到他們的其他人揮手招呼他們過去。

 

「……現在是什麼狀況？」

 

「就有人意圖殘害國家幼苗引發了群眾激憤。」好心的同學們竊笑著為新加入者解釋，意有所指的看往另一群中心，阿方順著對方的目光看過去，只看到阿因的那個弟弟帶著一個小孩子。

 

「那個小孩子是？」難得沒看到阿因在他弟旁邊，倒是那小孩的長相怎麼有點像……

 

「阿因。」原本默不作聲的一太突然開口，一向平淡的笑容此時看起來十分愉悅，「那是阿因。」

 

「……」

 

「你怎麼知道？！」相較於還沒反應過來的阿方，原本想賣個關子的同學一臉臥槽的看著他脫口問道。

 

「只是感覺而已，看來我猜對了？」

 

不，你剛剛的語氣超級、十分、有夠確定的。看著擺平者的笑容，其他人默默把吐槽吞了回去。

 

 

 

「還真的是阿因啊……」阿方有點驚訝，靠近後可以發現小孩的模樣除了尚未染過的黑髮外，幾乎跟他那朋友的長相沒有區別，只是還未長開罷了。

 

這樣還不是本人的話他只能猜測是朋友的哪個私生子，不過相信阿因那兩個警察父親是不可能讓他有這種行為的，因此刪掉後也只剩下本人這選項了。

 

看著正在晃腳吃零食的小虞因，阿方忍不住感嘆了下這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尤其是在他這朋友的身上。

 

發現到多出兩個沒看過的人後，虞因看向他們，「哥哥你們好。」確定不是壞人和其他什麼不科學的東西時要主動打招呼才有禮貌，家裡的大人之前這樣教過他。在周圍都是長大的自己的朋友時，虞因晃晃腦袋很自然的把多出來的人也歸類在一起。

 

「呃、你好。」阿方有點尷尬地回道，他向來不太知道如何跟小孩子相處，即使知道這是他朋友。一太也點頭當作回應。

 

虞因在得到回應後，就繼續低頭玩著剛吃完的零食的包裝紙，現在的包裝紙都做得很漂亮，什麼五彩的、透明的、有圖案的一堆，很是吸引小孩的注意力。

 

一太看著他思考了下，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幾顆梅子糖放在虞因面前，「這給你。」

 

「謝謝哥哥。」又變多的零食讓虞因笑得很開心的道謝。

 

「不客氣。」一太淡淡的微笑，拍拍小孩的頭，忽略一旁用不愉的神色瞪著他的聿，繼續說，「說起來，我以前有跟阿因見過。」

 

他這句話讓虞因和其他人愣了下，「真的假的？小時候嗎？」同學們一窩蜂地圍上來詢問，虞因也一臉好奇地看著他，有點難想像這個清爽的哥哥變小是什麼樣子。

 

「嗯，不過只見過一面，小時候和大人去辦年貨時遇到的。」

 

「只有這樣喔……」女同學們聽到這回答有些失望，說好的從小開始的愛恨糾葛呢？

 

男生們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並不是很想去瞭解女生們是在遺憾什麼。

 

看著虞因依然有點疑惑的表情，一太笑著提示，「年糕、梅子糖。」他抓著一個梅子糖晃了晃。

 

「啊，是一起在店裡等大人的男生！」

 

「答對了，還有可以叫我一太。」一太愉快地輕捏下小孩的臉頰。聿現在的表情兇狠的像是要把那隻在輕薄自己小兄長的手抓起來狠狠咬下去。

 

「一太還說會再見面，長大後真的見到了，好厲害！」同時想起當時對話的虞因沒注意到對方的動作歡快地說著。

 

反而是其他人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表情，先不說從小就有的那神奇的直覺是怎麼回事，今天的一太也太愛對阿因動手動腳了吧，難不成特別喜歡小孩？

 

知道真相的阿方神色複雜地看了看友人，在周遭的女生們已經發出詭異的笑聲並拿出手機偷拍的情況下，有點想提醒他克制點，但想想對方的個性也不是會聽人勸的也就作罷。

 

「話說那麼久以前的事你竟然還記得，要是我早忘了。」

 

「也沒有。」一太坐上虞因身旁的座位，支著下顎慢條斯理地回道，「只是剛看見阿因時突然想起來而已，我也很驚訝。」

 

完全看不出來。阿方沉默幾秒，決定停止這個話題。

 

 

 

「阿因，你都叫我們哥哥姐姐的，剛怎麼沒聽你叫一太哥哥？」其中一個女孩好奇問道。準確地說，是在知道名字後就沒叫了。

 

「唔……一太跟阿因是一樣大的。」虞因歪頭想了想後回答。

 

「但我們也都跟阿因同年啊。」女孩逗弄著他這樣反問。

 

「呃……可是……嗯？」虞因腦袋裡的邏輯亂掉，記憶中的一太的確跟自己是一樣大的，但現在又跟其他哥哥姐姐一般大，讓他有點混亂。

 

想不明白的小孩不知所措地看向旁邊的一太，接收到他的視線的一太回了個微笑，開口替他解圍，「好了，別為難他，阿因叫什麼稱呼我都不介意的。」在他說完後，不知道為什麼女生們發出了小小的尖叫聲，開始興奮的交頭接耳。

 

隱約傳出什麼寵溺攻的一定是錯覺。男生們鎮定的把聽到的一切都左耳進，右耳出。

 

 

 

 

 

◆

在學校和一群人鬧得太久的結果就是，虞因在回程路上忍不住打起盹來，最後迷迷糊糊被聿背起來也只是動一下，調整姿勢就繼續趴在少年的肩頭上睡著。

 

回到家，虞佟確認他們有在學校吃些東西後，就沒特意把虞因叫起來吃晚餐，直接把小孩抱回房間讓他睡得更安穩。

 

隱約感受到被放在軟軟的床鋪上的虞因，開口用著帶些許睏意的嗓音嘟囔著，「大爸晚安……媽媽晚安……二爸晚安……小聿也晚安……」

 

「嗯，阿因晚安。」虞佟溫和回道。

 

看著大兒子的睡顏，「夏，要是阿因一直沒恢復怎麼辦？」他有些苦惱的低聲詢問著靠在門框上的雙生兄弟。

 

「不怎麼辦。」虞夏環著手，同樣低聲道，「反正能養一次就能再養第二次。」他就不信這次不能把這小子調教好讓他不到處去自滅，虞夏在心中冷笑。

 

清楚自家兄弟在想什麼的虞佟苦笑了下，卻不再那麼煩惱了，「說的也是。」

 

 

 

 

☆結局一

 

虞因一早醒來，抓抓凌亂的鳥窩頭打了個哈欠，一抬頭才發現家裡的三個人正站在自己床邊用著複雜的表情盯著他看，嚇得他瞬間清醒。

 

「呃……早？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他最近沒有做什麼需要被緊迫盯人的事吧，話說昨天的記憶感覺有點模糊，嗯？

 

虞佟聽到他開口後才鬆了口氣，轉而換成平常不過的溫和微笑，「沒事，阿因你趕快梳洗下來吃早餐吧。」隨後轉身下樓。

 

旁邊的虞夏嘖了聲，走到依舊一臉茫然的虞因旁巴下去後才出房門，「臭小子，一天到晚都在找麻煩。」依稀還可以聽到傳來的抱怨聲。

 

被巴的很迷茫的虞因覺得有點凌亂，難不成他晚上夢遊去做了什麼需要被人收拾善後的事情嗎？虞因轉頭看向還留在房間的聿向他傳遞疑問訊號。

 

看著已經恢復的青年，聿嘆了口氣覺得有點可惜，打開手機翻出昨天跟女同學們要到的照片，塞進他哥手中，轉身出了房門。

 

「這是什麼小聿你給我回來說清楚———」身後出現的慘叫什麼的聿表示風好大他啥也沒聽到。

 

 

 

☆結局二

 

一大早進房後看見的仍是躺在床上熟睡的小孩後，他們沉默了幾秒。

 

「該去添購一些阿因用的生活用品了。」虞佟和虞夏對看了眼，扶著額頭認命的說道。

 

一旁的聿則是看著床上的小虞因默默想著自己說不定要轉當哥了。

 

 

 

おわり